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抗「AI 作畫」的誘惑

儘管人類已經在人工智慧方面做了那麼多厲害的事情，但不可否認，我對它仍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敬畏之情。這種敬畏之情是我自從 80 年代第一次開始玩電腦以來從未有過的，當時我編寫了第一個「Hello World」程式。那時會有一個提示，讓你用 BASIC 輸入深奧的程式碼，用電腦文字來製造東西，感覺很神奇。如今，使用像 Midjourney 或 Dall-E 這樣的「AI繪畫」工具來透過文本合成圖像，讓我覺得自己又像個玩魔法的孩子。 

我可以用簡單的英語描述希望 AI 為我繪製的內容，比如 「爆米花人在乳酪的海洋中航行，捕獵糖果鯊魚」或「當流星帶著火焰進入大氣層時，父子倆駕駛著復古的太空船，在滿是霸王龍的田野中穿越」。人工智慧會解讀這些文字，並將它們變成視覺圖像，就像一個精靈施法一樣。

▲ 爆米花人在乳酪的海洋中航行，捕獵糖果鯊魚 [Prompt: courtesy of the author]

在我註冊 Midjourney 的測試版以創造第一張圖像之前，內心的逆向思維就已經準備好將這項技術徹底玩透了。我花了一段時間才註冊好了聊天室平臺 Discord，Midjourney 的 AI 機器人就在這個平臺上運行。註冊好之後，我發現創作過程非常簡單，幾乎不需要任何技術知識。在這個過程中，我瘋狂地輸入簡短的段落，新的合成圖像在螢幕上快速劃過。我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永無止境的流程上移開，我注意到底部的文字方塊，並鍵入命令：「/image」 

我按照這個命令輸入了湯姆·威茲（Tom Waites）一首歌曲的前兩句，按了Enter鍵。在一個 2 乘 2 的網格中出現了四個斑點。慢慢地，圖像開始扭曲成焦點。幾秒鐘後，四幅超凡脫俗的圖像出現了。我完全被迷住了。

▲ 湯姆·威茲（Tom Waites）的《湯姆·特勞伯特的藍調》：明天見，嘿，法蘭克，我可以向你借幾塊錢嗎？[Prompt: courtesy of the author]一個多星期後，我仍然無法抗拒 Midjourney 的召喚。Midjourney 合成的圖像在今日視覺世界的衍生作品海洋中獨具一格，不受人類邏輯的束縛。一張又一張的圖像，用最狂野、最超現實的表現方式，在我心中佔據了至高無上的地位。而且，這一切同時又讓人感覺很順理成章，很連貫。我的童年久違的 BASIC 夢想又回來了，只不過這次我只需要自然地說出我的想法，就能看到它們成真。

▲ 「在未來的雲城中，人類之神使用 Midjourney 創造新世界的夢幻場景[Prompt: courtesy of the author]

是的，我能夠意識到，人工智慧存在不可否認的危險。在未來 10 年裡，10 億人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人工智慧奪走他們的工作。很多人希望政府出手阻止人工智慧的發展。當然，藝術家們也有理由抗議「AI 作畫」，因為這些模型借助藝術家們的畫作，訓練自己也能向藝術家一樣作畫，而這樣嚴重破壞了藝術家的個人發展。 

一些人反駁說，這些擔憂都被誇大了。人工智慧不會摧毀就業機會，AI 只是一個新的數位工具。甚至有人認為爭論是沒有意義的，他們認為人工智慧是人類進化的下一步，是高於我們智人的人，是終極問題的最終答案。我們不妨接受這些說法，讓我們未來的本質在馮紐曼探測器內（von Neumman probes）的宇宙波中遨遊，直到熵終結這一切。

▲ [Image: courtesy of the author]但現在，當我面對「AI 作畫」這個新事物時，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只要我輸入提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圖片。我唯一確定的是 The Prompt（提示）帶給我的驚奇和快樂。我感受到了一種「看到從未見過的東西」的喜悅。我覺得自己像個神，像上帝，一個忍不住要一遍又一遍地說「要有光」的人。 

在我看來，自己並不是唯一被「AI 作畫」所吸引的靈長類動物，我看到許多人說自己「停不下來」。而且我還沒有看過一個在 The Prompt 中寫下描述並看到結果後不笑的人。這種體驗帶來的純粹快樂，似乎立刻能讓人們忘記人工智慧在遙遠的未來可能給我們所有人帶來危險。 

現在我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新的大膽想法：我想深入研究這些圖像並探索其中發生的事情，或許這些圖像就是通向新宇宙的視窗。一旦運算能力、儲存能力和人工智慧的複雜性達到合適的水準，它們將成為通往無限元宇宙的真正門戶，這種預言並不瘋狂。我看到了巨大的平行現實，也許我們現在就生活在其中一個平行宇宙之中。或者，也許我應該在瘋掉之前停止使用 The Prom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