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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篇文章在網路上很熱門火，文章的標題叫做《Stack Overflow 的衰落》，裡面詳細介紹了這個知名的程式設計問答網站，在過去一年半的時間裡流量是如何下降了 35-50% 的。
最明顯的答案是人工智慧，因為 ChatGPT 作為程式寫作助理確實非常有用。不過，我親愛的開發者，這並不完全正確。
如果我們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最劇烈的下降開始於 2022 年 4 月左右，但 ChatGPT 是在 7 個月後的 11 月才發表的。雖然每年夏季（學校放假）和冬季（工作假期）確實會出現流量下降的情況，但 2022 年 4 月開始的下降趨勢一直持續，而且只會變得更糟。
我看到的是永久性的下降，這意味著……人工智慧已經永遠地取代了開發者。
開玩笑的，答案其實是，這種下降很大程度上是日積月累造成的，其中部分是 Stack Overflow 本身造成的。
Stack Overflow 逐漸衰落的原因有 4 個。
Google Analytics的變化
第一個原因實際上是最快的原因。 Stack Overflow 其實並沒有損失了 50% 的流量，資料更像是 35%。 2022 年 5 月，Google Analytics 根據隱私法更改了 Cookie 的儲存方式，據報導此舉導致流量損失了 15%。
Stack Overflow對其使用者充滿敵意
就提問題的去處而言，Stack Overflow是網路上最具毒性和敵意的論壇之一，這一點令人驚訝，但他們呈現的是一種被動攻擊的方式。十多年來，我們已經看到了有數千起對 Stack Overflow 的投訴，因此 Stack Overflow 的敵意與衰落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近十年來，大家一直在談論「Stack Overflow 的衰落」。
但今天，這一天似乎終於到來了。
如果你試著在 Stack Overflow 上提問題的話，一般而言，它都會被標記為重複，然後提供一個絕對跟你的問題不重複的問題連結給你。或者問題確實是重複的，但確實從未得到解答的一個。
其他一些時候，有效的問題會被按負評（downvote）。
如果你試著去回答，你也可能會被按負評。
如果你想發表評論……等一下，你不能！因為你的karma還不夠。
對於一個透過想像中的網路積分進行嚴格把關的社群來說，論壇上存在著令人難以置信的不尊重行為，這一點不僅體現在投票上，還體現在人們的評論上，比方說人們被動地攻擊你很蠢。
雖然 Stack Overflow 在 2018 年的一項研究表明，Stack Overflow上面大約有 7% 的評論是不受歡迎的，但這其實已經足以嚇退開發者做出貢獻。
5% 到 10% 之間的發生率就會對社群產生重大影響。我們不妨粗略測算一下。如果典型的開發者每週都會造訪 Stack Overflow 一次或兩次來尋求解決問題，他們瀏覽的問題是有答案的，並且每個發文（含問題與答案）都有兩條評論（請記住，對於訪客來說評論比答案的可見度更高） ，我們保守估計，造訪 Stack Overflow 的開發者每個月都會看到 1 到 3 條語氣居高臨下、不受歡迎的評論。每個月一條不受歡迎的評論會趕走所有人嗎？顯然不會，因為 Stack Overflow 對很多人來說仍然是有用的。但它會讓一些人相信在這裡做出貢獻是不值得的，下個月的評論將會說服更多的人退出。這還只是考慮了這些評論的讀者；那些評論所針對的人的感受自然還要強烈得多。
這樣就會導致這個網站對於大多數程式設計師來說基本上就是唯讀的。所以很多程式設計師跑到 Reddit去了，因為那裡的程式設計社群要好得多。
或者現在，你甚至可以去上 ChatGPT，它會給你一個充滿自信的答案，可惜那是錯的，但看起來非常正確，然後你還得花 7 個小時調整程式碼，弄清楚它沒用的原因。
Google Search現在給 Stack Overflow 的排名比較低
Stack Overflow 在 Google 搜尋結果的排序也有所下降，這一點無論是在數字意義上（不再總是排在第一位的結果）還是在「數位房地產」意義上（有時候甚至都不在螢幕上）都是如此。
我們不妨來做個小實驗。讓我們以 3 個最流行的程式設計問題為例，在隱身視窗向 Google 發起提問。 （注意：不同的人測試所得結果可能會明顯不同。個性化的 Google 搜尋可能會多多少少也出現Stack Overflow排在第一位的情況，具體要取決於你的活動。）
測試 1/3：「如何讓 div 居中？」
Stack Overflow 在這裡的搜尋結果排名第三，但在我的標準 27 英寸顯示器上，它出現的位置已經在頁面的一半多了。
測試 2/3：「yield 在 Python 裡面是做什麼用的？」
在 Stack Overflow 上面這是排名第五的問題。
Stack Overflow 在這裡的搜尋排名位第四，但我甚至不需要點擊進去，因為Google的精選摘要（featured snippet）已經為我解答了。
測試 3/3：「如何取消本地 git commit？」
這是 Stack Overflow 上排名第二的問題。
問題在於：
Google提供了精選摘要，無需點擊即可回答一些最常見的問題。
其他時候，Stack Overflow 甚至都不在頁面的前 2 名或前 5 名連結之內。
精選摘要、相關問題以及 YouTube 影片也會被加入進來，這通常會將 Stack Overflow 推到螢幕的更低位置。
由於精選摘要和相關問題擠佔了螢幕，Stack Overflow被擠到了螢幕的下半區。
資料顯示，Google 搜尋排名第一的結果奪走了全部點擊量的 27.6%，而排名前 3 的結果則拿下了全部點擊量的近 55%。
如果你不在前 3 位結果之內……流量就會呈指數下降。
人工智慧確實有影響
最後，還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也就是人工智慧。 ChatGPT 實際上非常適合程式設計。目前我甚至都沒有把它用在其他任何用途上。
從 2022 年 11 月 30 日以來流量的急劇下降來看，人工智慧確實加速了它的下跌。
這公平嗎？其實不公平。 Stack Overflow 免費提供了所有這些資料，維護了這個網站數十年，然後 OpenAI 出現了，後者爬走了它的資料並在其上訓練模型。無論你對 Stack Overflow 的使用者和版主有何看法，營運這樣的網站並不便宜。
這在將來可能會成為問題。隨著線上詢問和回答的問題越來越少，可供人工智慧訓練的資料也越來越少。如果來自人類的資料變少了，人工智慧如何變得更好？因此，如果每個人都轉向用 ChatGPT 來嘗試調試那些晦澀難懂的 React 18 或 C++21 問題，那麼當 C++72 或 React 37 出現時，我們可能會接手一個爛攤子。
對於未來的資料抓取者來說，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為了應對人工智慧資料抓取工具的威脅，Reddit 與 Twitter（X？）等公司開始對 API 收費。
但是，程式設計師更喜歡人工智慧而不是 Stack Overflow 是有道理的。
人工智慧的速度很快——你不需要等待問題得到解答。
人工智慧很好——你不需要等待你的問題被標記為重複。
人工智慧會禮貌地跟進你的要求 - 你不會因為提出問題或發表後續評論而被人罵很蠢。
但請記住一點——很多時候，人工智慧都是錯誤的。不過，人工智慧只是一種工具，而不是替代品。
未來
Stack Overflow 的衰落可能會繼續，尤其是在Google搜尋實驗室處於測試階段的情況下。現在你真不需要點擊，甚至不需要閱讀了。只需搜尋並複製即可。
為了對衰落的敘事做出回應，Stack Overflow 發表了 OverflowAI。
那麼，Stack Overflow還能止住頹勢，甚至東山再起嗎？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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