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 Altman因對董事會「不坦誠」遭OpenAI解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業界謠傳的8個可能

Sam Altman在經過明顯的不信任投票後，被公司董事會趕出了他在 OpenAI 的首席執行長職位，這或許是今年最出人意料的科技新聞。

根據OpenAI官方新聞稿，Altman的離職是在董事會的審議審查過程之後進行的，其結論是他在與董事會的溝通中沒有始終保持坦誠，妨礙了董事會履行職責的能力。

這家世界上最受矚目的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以下是業界以及網路上的一些推測。

文章目錄

Altman是否在一項重大交易中繞過了董事會？
他們在長期戰略上有分歧嗎？
財務數字不符嗎？
會不會是重大安全或隱私事件？
也許是人工智慧倫理或理念的不同？
智慧財產權和法律責任？
首席技術長米拉-穆拉提（Mira Murati）發動了政變嗎？
是個人道德問題嗎？

Altman是否在一項重大交易中繞過了董事會？

根據董事會的措辭和這些巨型科技公司的運作方式，這是目前流傳的普遍說法。「不坦誠」是Altman撒謊的一種非常外交化的說法。

有可能是 Altman，也有可能是 OpenAI 總裁格雷格-布羅克曼（Greg Brockman，同時卸任董事長一職，隨後辭職）想做出大膽的舉動，但他知道董事會不會喜歡。他們可能悄悄敲定某筆交易，然後作為既成事實擺在董事會面前。對於一般商業公司來說，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有時董事會也就礙於情面、或是其它理由就通過了。

但如果爭議足夠大，董事會發現了這些操作，那就會成為下台的導火線。

但是，什麼樣的交易才是足夠大、足夠危險的交易，足以讓公司的首席執行長同時也是形象代言人立即下台呢？兩週前他還在台上，在那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微軟作為投資者和客戶，深深地與 OpenAI綁在一起，這可能是其中的一個因素。Altman會不會一直在暗中與OpenAI的贊助商合作，或者與之作對？如果Altman想透過獨立來扼殺這隻金雞母，那麼這可能會觸發董事會的信託責任或其他法定責任。另一方面，如果他正在與微軟洽談其他交易，比如收購或更深入、更獨家的整合，也可能會引起董事會的不滿，無論是對這個想法本身還是被排除在外。

但如果微軟和我們一樣感到震驚，就像一篇報導所說的那樣，這就很難像某些人所希望的那樣是一場高風險的陰謀了。但我們必須假設，微軟無論如何都會這麼說。即使他們一直在與Altman合作實施某種秘密計畫，他們也可以如實地說，他們對Altman曼被解僱感到驚訝。(他們"仍然致力於我們的合作夥伴關係"）。

他們在長期戰略上有分歧嗎？

儘管 OpenAI 是當下世界上最熱門的科技公司，每個人都在談論 ChatGPT，但它並不是一家穩健的企業。從各方面來看，它都在以低廉的價格提供極其昂貴的產品，進而以最快的速度把錢扔進火爐。

在一兩年內，這一切都很好，但到了一定時候，這種戰略就會從增長的利器變成生存的包袱。奧特曼和董事會會不會在這一點上存在不可調和的分歧？

這似乎不太可能。公司一直在非常謹慎地、公開地、自信地、長期地推行這一戰略。至少從目前來看，Altman和董事會在這一點上似乎是一致的。

財務數字不符嗎？

另一方面，OpenAI 的虧損會不會比 Altman 承認或預測的還要多？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但營運成本沒有先例，營運本身也沒有先例。

又或者，這純屬猜測，Altman 一直在秘密進行一個內部項目，可能耗資巨大，違背了董事會的建議，也沒有採取必要的安全措施（這種研究可能應該採取這些措施），那又會怎樣呢？這聽起來有點瘋狂，但這樣解僱首席執行長也有點瘋狂。

財務部門的某些重大失誤可能是解僱的原因，但很難想像Altman對董事會和首席技術長隱瞞了什麼，以至於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還有一種可能是，Altman 以董事會不同意的方式進行個人投資。由於 OpenAI 已準備好成為該領域的"王者"，因此他肯定會處於權力地位。人們會認為，作為一個已經富可敵國的意識形態驅動者和世界領先的人工智慧公司的掌門人，奧特曼應該不會再做這樣的副業，或者至少對他和他身邊人的審查會阻止他們這樣做。但我們無法確定。

會不會是重大安全或隱私事件？

據報導，幾天前微軟在內部暫停了 ChatGPT 的使用，這進一步證實了該公司遭遇了重大的、也許是普遍性的安全問題。OpenAI 隨後也停止了新的註冊。如果微軟最大的產品存在嚴重的安全問題，而Altman卻輕描淡寫，這顯然會引起董事會的不信任。

此外，通過 OpenAI 的 API 和服務傳輸的大量個人資料也有可能被大規模濫用。

與這一理論相悖的是，首席技術長米拉-穆拉提（Mira Murati）剛剛被提升為臨時首席執行長，接替了Altman的位置。任何與安全相關的事情都不可能只經過首席執行長而不經過首席技術長，也不可能因為兩人意見不一致而導致其中一人被解僱，而另一人則被調來收拾殘局。

正如董事會的聲明所指出的，穆拉提負責產品和安全等事務。該部門的任何重大失誤都會影響到她和Altman。

也許是人工智慧倫理或理念的不同？

Altman是一位引以為豪的技術樂觀主義者，他經常談論 AGI（人工智慧）的可能性，AGI 是一種理論上的軟體系統，可以實現類似人類的智力和多功能性。

董事會的聲明中明確指出，「OpenAI 的組織結構是為了推進我們的使命：確保人工通用智慧造福全人類」，因此需要新的領導層。即使沒有秘密項目或協議，Altman對 AGI 的狂熱也有可能導致他與董事會之間出現重大裂痕。

顯而易見的是，Altman將公司從一開始就引向了一個更加企業化的方向，改變了公司的法律地位，並積極追求企業和消費者應用。這聽起來並不像董事會想要推進的"使命"。話又說回來，這種轉變並不是今天才發生的，而且在一個秋高氣爽的週五下午突然解僱首席執行長和其他幾個人似乎也不是一個合理的理由。

智慧財產權和法律責任？

Altman 在本月早些時候的公司開發日上說，公司不想因為使用盜版書籍的資料集（正如我所詢問的那樣）而招致任何版權問題。但很多研究都與這一說法相矛盾，幾乎所有人工智慧資料科學家都是這麼認為的。很難想像，OpenAI 利用版權圖書資料庫（似乎就是這樣）建構了 GPT-3，卻沒有建構 GPT-4 或後續模型。

如果你是董事會成員，面對越來越多的指控，說你的產品是建立在一個包含數千或數百萬版權作品的資料集上，而你的首席執行長卻系統性地淡化了潛在的責任，你會作何感想？

但同樣，如果版權責任是原因，董事會似乎不太可能提拔首席技術長。據推測，OpenAI 的首席科學長 Ilya Sutskever 也應該是知情人，而且他現在還是董事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