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到客家歌曲,還停留在《客家本色》的印象,那麼不妨從 App Store Today Story 日前以「台味潮」為主題的推薦中,來認識新生代歌手黃宇寒的作品,並感受客家音樂從傳統山歌,走上流行樂的多元樣貌。
客語創作歌手黃宇寒
黃宇寒是台灣客語獨立音樂創作歌手,她是台灣龍潭客家人和印尼華僑混血,從小就在客語、印尼語、國語、台語、潮州話…等,多語音環境中成長,再加上熱愛聽音樂,不限於任何語言,無形中練就多聲道轉換的技能,這不僅是生活的日常,也成為她創作上的利器。在 2019 年發行首張客語創作專輯《有時有日》,便入圍第 31 屆「最佳客語歌手獎」、「最佳客語專輯獎」及「最佳年度專輯獎」;2021年發行第二張專輯「虛空現下」,再度入圍這三個獎項。
App Store Today Story 日前以「台味潮」為主題,針對音樂、遊戲、漫畫創作等領域,介紹可以代表台灣本土意義的創作,其中在音樂領域的「StreetVoice 街聲」App中,推薦黃宇寒運用新的曲風、新的唱腔,並在新時代創作出新的音樂,讓客語流行了起來。
創作不受語言限制
在知道有機會可採訪黃宇寒時,筆者感到格外興奮,因為自己也是客家人,但客家流行樂卻是陌生的領域,因此特別在採訪前反覆聽著黃宇寒的歌曲,聽著《有時有日》時,老實說「聽不太懂」,但卻又好好聽,有種魔力讓我重複一直聽。
但對於聽不懂歌詞這件事,卻也一直放在心上,雖說歌曲在旋律與節奏下,也可能無法完全聽出歌詞的意思,但這次沒聽懂的比例太高,讓我充滿了疑惑。但在訪談間黃宇寒也說到很多朋友第一次聽歌時,也都聽不太懂,還以為她在唱韓文歌。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黃宇寒說自己生長在桃園龍潭,地理位置處於說四縣腔和海陸腔的地區之間,因此她從小接觸的客語是結合二者,在聲調與咬字微妙差異下,也就有著特別的「四海腔」,再加上從小是在五種語言的環境下成長,自己在創作歌曲時,也不會侷限在特定的語言,靈感來了,哼著旋律,不管是什麼語言,都能創作。例如《場外人生》就運用了中文、印尼文、客家語的三種語言創作。因為創作應該是一種很自由的事情,這也讓自己的創作多元不受限。
聽不懂歌詞但還是被打動了
黃宇寒在大學時參加不少校際歌唱比賽,當時有一位學長在「臺灣原創流行音樂大獎」中,以卑南族語創作拿了原住民組冠軍,當時,她也聽不懂歌詞,但卻還是被打動了,原來音樂是可以超越語言的,而這也成為她用客語寫歌的契機。
此外,她大二時曾在比賽中演唱客語流行歌,結果卻未能獲得評分,原因是其中一位評審表示「因為我聽不懂客家話,所以不太能評分。」這令她相當衝擊,因為同場有人唱日文歌卻能照常評分,但客語卻不行,這也促使她決心之後要寫客家歌曲報名創作組。
因為她想做出能讓大家都聽得懂的流行音樂,雖然不一定聽得懂歌詞,但一樣能讓人琅琅上口,就像她喜歡聽的 K-pop、J-pop 音樂一樣。
iPhone 隨時記錄創作靈感
聊到黃宇寒的創作時使用到的工具,她說主要以 iPhone 跟 MacBook Air 為主。不過,以前她是使用 Windows 電腦加 Android 手機,但在她發現身邊所有的夥伴都使用 Logic 軟體,以及使用 iOS 系統後,就換成 iPhone 跟 MacBook Air 使用。
在剛開始使用時,因為當時還是學生,就先從免費的 GarageBand 開始,熟悉操作介面後,發現跟 Logic 很相似,所以也買了專業版使用。不過,平時如果突然有靈感、有想法,都會用 iPhone 的語音備忘錄錄下,有些可能是清唱,有些可能是彈一段吉他的音檔,甚至還有跟朋友對談時,突然就哼了旋律,便立刻錄下來。
至於文字部分,大都透過備忘錄來儲存。記錄的內容很多,可能是看過的劇,可能是看到有意思的文字,也可能是在看節目訪談中聽到的一段話,所有讓她有感觸的人事物,都透過文字備忘錄記錄下來,成為她歌曲創作中的靈感。而在她發行過的歌曲中,大都也是以生活面或社會面為主。
在訪談中,她也分享了平時記錄的錄音檔,隨意哼出的旋律,只簡單透過 iPhone 進行錄音,就有乾淨又楚晰的音質,這也讓她相當開心。此外,在她的文字備忘錄中,更是滿滿的內容,不限主題、不限中文、不限長短,可以說是她生活中的所有靈感記錄,例如她很喜歡 IU,在一次看到她的採訪節目時,便記錄了當下的感觸。
她說「我不是會寫日記的人,但現在任何事都透過語音或文字記錄在 iPhone 上,成為我的創作來源。」而在分享備忘錄給我們看時,還不小心漏料了混合韓文的新作品正在進行中,沒錯,又多了新的語言,也讓我們期待新作品的出現吧!
善用網路資源,精進創作內容
雖然黃宇寒在短短四年內發行了三張專輯,也獲得兩次金曲獎的入圍肯定,可說是超乎同輩的節奏與成就。但她說一開始做專輯時,第一次錄音完聽到自己的聲音時被嚇到,原來自己的聲音在完全乾淨的環境下是這麼難聽,一度懷疑想成為創作歌手是不是高估了自己,一直到入圍金曲獎後才覺得這一切是真的。但這實在是太謙虛了,現場聽到她哼旋律是這麼的悅耳,對,沒有歌詞也很好聽。
因此,她建議有心想要加入音樂創作時,不要一直覺得自己做得不夠,萬事起頭難,若再畫地自限覺就會想要放棄,只要勇敢踏出第一步,即便一開始可能會覺得不太擅長,但只要漸漸熟悉之後就能上手。同時她也推薦可以在《StreetVoice 街聲》發表作品,藉此測試聽眾對作品的反應,如果是正面回響就可考慮發行。而在平台中不僅可直接透過排行榜了解創作者的動向以及聽眾喜好,還能找到許多知名樂團早期的作品,進而學習其他音樂人是如何善用獨立音樂平台。
此外,創者就像寫日記一樣,一點點累積,慢慢會熟悉,且現在的創作者其實非常幸福,因為很多資訊與學習資源都能在網路上找到,不管是資訊的取得,又或是音樂軟體的使用教學,都能在網路上找到有用的資訊。當然,還要保持學習的態度,以她來說,除了多語言的成長環境讓她可以隨時變換語系外,於音樂發展路上也接觸阿美族語、卑南族語,並進一步學習中,同時也在學習韓文創作中;至於音樂技術方面,也是保持著每一段時間就會想要學習新事物的態度,而這都將會成為她創作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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