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文化中,總有一些知名的死對頭:微軟與蘋果、Sony和任天堂、NVIDIA和 AMD/ATI、 異形和終極戰士、星際大戰和星艦系列,以及今天我們討論的主角:漫威和 DC。
關於「超人與索爾誰比較厲害」、「蝙蝠俠與鋼鐵人誰比較有錢」這一類的爭論,在20世紀還僅僅只是歐美國家的中小學生的話題。然而到了現在,這兩家世界上最大的漫畫公司,已經變成「超級英雄經紀公司」。
超級英雄已經席捲了整個好萊塢。有人統計發現,截至 2015 年 6 月,全世界正在計劃和製作中的超級英雄電影數量已超過 40 部。這其中,雖然並非所有電影都來自漫威和 DC,但它們的比例是最高的則應該沒有什麼疑問。
但你會發現,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似乎漫威總是比 DC 的表現更好,更受歡迎。如果看影片的數量和累計票房的話,漫威封王更是毫無疑問。
按理來說,漫威和 DC 各自的宇宙裡都有不少非常受歡迎的超級英雄,DC 這邊的蝙蝠俠、超人等角色,在大眾知名度上絲毫不遜色於對手的鋼鐵人、蜘蛛人和美國隊長。
為什麼漫威這幾年一直在攆著 DC 打,DC 毫無還手之力呢?
根據電影評論網站 LMR 的分析,原因無非如下幾條:
誰的受眾更多元?
電影是一種藝術作品形式,但院線電影的本質是商品。誰的受眾更多、更多元,或者簡單來說,分級更低齡——誰的票房才高。對於超級英雄電影,更是如此。
漫威的超級英雄電影,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好。笑話穿插全片;聽到一句不算髒的「髒話」都能分分鐘翻臉的美國隊長,讓帶孩子一起看電影的家長感到放心;一直以來以負心漢形象示人的鋼鐵人,面對新蜘蛛人突然父愛爆棚,讓那些經歷中年危機的家長觀眾感同身受;特別是漫威電影總愛時不時地抖些陳年老梗,打出一手情懷牌,更是吸引了那些當年看漫畫的老讀者。
總體而言,一部超級英雄電影想要成功,就是要老少咸宜,這樣才能一家人一起來看。
過去的 DC 電影就沒做到這一點。比如克里斯多福諾蘭執導的《蝙蝠俠》三部曲品質沒話說,在影史上最優秀的犯罪電影裡都可以排得上名次,但相信看到臉被燒掉一半的哈維·丹特,就連大人都會嚇一跳,更別提小孩子了。
DC 搞的《超人:鋼鐵英雄》、《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系列,太黑暗、太暴戾、太悲情了,甚至到了「獵奇」的程度。不是說 DC 超級英雄電影不好,它們沒做錯什麼,只是更適合超過 18 歲,心理足夠處理能夠認同那種滄桑感和藝術性的觀眾而已。
和成年人相比,超級英雄電影更需要的瞄準的是那些年輕觀眾。越早讓觀眾愛上自己的系列,意味著日後從這群人身上賺到的錢越多。過去的 DC 超級英雄電影,太注重藝術性,反而把自己的觀眾群體限定了,這不是超級英雄商業系列電影應該做的事。
如果打對了受眾,即便名氣沒有別人大,也能大獲成功。
《星際異攻隊》系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男主角是那種壞壞的,有時候有點逃避責任,但又明白大是大非的鄰家男生。再加上性格火爆的毛球「火箭」和萌到爆的格魯特……《星際異攻隊》實在太老少咸宜了。本片的卡司不算強大,演員都算不上好萊塢一線,但它仍然能夠大獲成功,甚至有機會在未來取代復仇者聯盟現任成員,成為連接整個漫威宇宙的核心系列。
演員不是關鍵,誰的爸爸比較好?
《蝙蝠俠》三部曲不太老少咸宜,但仍然稱得上是優秀的電影,票房也都不錯。至少三部曲的最後一部,應該足夠有能力把《貓女》帶出來拍部獨立電影了?結果並沒有。
2011 年, DC 終於想明白了,找來當時還不算紅的萊恩·雷諾斯 (Ryan Reynolds)演繹綠光戰警,可綠光戰警系列卻不知道為什麼沒做起來……結果雷諾斯遮住臉跑到漫威那邊,成功塑造出了賤兮兮的死侍。
DC 的爸爸是華納兄弟,也算是好萊塢的老牌子了,但它對於螢幕形象的操盤能力只能說太差了。相比之下,漫威的老東家是迪士尼。米老鼠、灰姑娘、冰雪奇緣Elsa、星際寶貝Stitch、花木蘭、彼得·潘、白雪公主、風中奇緣 Pocahontas、獅子王……迪士尼創造或運做出來的成功形象真是兩隻手數不過來,也就不用更多解釋下去了。
比較完兩個廠牌的運作水平,其實下一個原因也就出來了:
誰是幕後靈魂?
漫威超級英雄電影的幕後靈魂,是漫威的總裁凱文·費吉 (Kevin Feige)。
看看他的工作經歷吧:《刀鋒戰士》、《X 戰警》、《夜魔俠》、《神鬼制裁》、《驚奇4超人》、《蜘蛛人》、《綠巨人浩克》《鋼鐵人》、《雷神索爾》、《美國隊長》製片人……假如費吉說自己還不夠瞭解超級英雄,那這個世界可能就沒人懂超級英雄了……
事實上費吉非常清楚超級英雄應該怎麼玩,角色應該怎樣培養,怎樣讓角色的特質擊中觀眾的心靈,產生共鳴。
不是每個超級英雄都得拯救世界
他很清楚,並不是每拍一部超級英雄電影,世界就要被毀滅一次。比如像蜘蛛人這樣的青少年角色,儘管座右銘是「能力越強責任越大」,但人們對他根本就沒有拯救世界的期待。費吉認為對於這樣的角色,取得觀眾共鳴的方式就是讓觀眾眼看著一個小男孩或小女孩努力地生活,克服重重困難——無論它們是同學的霸凌、親人的逝世還是一個超級壞蛋的出現——最後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
而在 DC 這邊,他們缺少這樣一個懂得超級英雄,愛惜超級英雄,不是成天讓他們出去拯救世界的掌舵人。
如果非要在DC世界找一個人與凱文·費吉抗衡,近年來來幾部 DC 超級英雄電影的製片人查克·史奈德 (Zack Snyder) 可以算得上。他是《300壯士:斯巴達的逆襲》的導演和編劇,也執導了 2013 年的超人電影《超人:鋼鐵英雄》——他太追求藝術性了,太寫實了,而前面提到,藝術性和寫實不是讓超級英雄電影成功的基本要素,觀眾要看的根本不是一部電影,他們需要的是娛樂。
Nolan的Batman是經典中的經典, 跟其它商業片比實在是汙辱了他, 什麼叫"仍然稱得上是優秀的電影", 去imdb上找一部比The Dark Knight高分的漫威電影來看看?
> "《蝙蝠俠》三部曲不太老少咸宜,但仍然稱得上是優秀的電影,票房也都不錯。"
>
> Nolan的Batman是經典中的經典, 跟其它商業片比實在是汙辱了他, 什麼叫"仍然稱得上是優秀的電影", 去imdb上找一部比The Dark Knight高分的漫威電影來看看?
這篇文章考量的是商業性,而非藝術本質
簡單來說,DC的許多作品都是藝術性十足的頂尖作品,也許數十年之後依舊可以名留青史,相對漫威的這些作品都是基於商業手法創造出來的,也許五年、十年後就沒什麼人會記得了
但就現況的純商業價值來說,DC的作品頂多只能算優秀…(也就是票房還算OK,至少不會拍一部、賠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