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企業在這一波新疆棉事件中,有不得不硬起來的考量。那麼,在這一波衝擊中,日本企業的立場其實就顯得有點尷尬。他們夾在英美的壓力下,不得不支持,但另一方面,又想要賺中國的錢。其中最尷尬的可能就是過去以強調使用「新疆棉」製成棉衣的無印良品。
先前在澳洲智庫的報告中,參考了公開來源資料、衛星圖像分析、學術研究和實地媒體報導。報告分析了中國政府對維吾爾族和其他穆斯林少數民族持續鎮壓背後的政治和政策。它提供了維吾爾族勞動力被剝削的證據,以及外國公司和中國公司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侵犯人權的證據。
在這一份研究中,總共確定了82家外國和中國公司,可能直接或間接地受益于使用新疆以外的維吾爾族工人,通過濫用勞動力轉移專案,截至2019年為止,這份名單包括:
Abercrombie & Fitch, Acer, Adidas, Alstom, Amazon, Apple, ASUS, BAIC Motor, Bestway, BMW, Bombardier, Bosch, BYD, Calvin Klein, Candy, Carter’s, Cerruti 1881, Changan Automobile, Cisco, CRRC, Dell, Electrolux, Fila, Founder Group, GAC Group (automobiles), Gap, Geely Auto, General Motors, Google, Goertek, H&M, Haier, Hart Schaffner Marx, Hisense, Hitachi, HP, HTC, Huawei, iFlyTek, Jack & Jones, Jaguar, Japan Display Inc., L.L.Bean, Lacoste, Land Rover, Lenovo, LG, Li-Ning, Mayor, Meizu, Mercedes-Benz, MG, Microsoft, Mitsubishi, Mitsumi, Nike, Nintendo, Nokia, Oculus, Oppo, Panasonic, Polo Ralph Lauren, Puma, SAIC Motor, Samsung, SGMW, Sharp, Siemens, Skechers, Sony, TDK, Tommy Hilfiger, Toshiba, Tsinghua Tongfang, Uniqlo, Victoria’s Secret, Vivo, Volkswagen, Xiaomi, Zara, Zegna, ZTE. Some brands are linked with multiple factories。
而針對上述的名單,其中有14家日本企業涉及。包括Sony、Panasonic、Mitsubishi、Hitachi、Uniqlo母公司Fast Retailing Co等等。
根據日本共同社在二月份的報導,其中有12家日本大企業,其實已經制定了政策,即立即停止那些直接或是間接受益於強迫維吾爾族勞動的中國企業進行商業交易。
其實自從去年美國和英國對原產於新疆的棉花和其他產品實施進口限制後,日本企業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要求它們對供應鏈中的這種侵犯人權行為採取行動。但是日本政府因遲遲不實施類似制裁而受到他的盟國的批評,但因為擔心激怒中國,日本政府在處理這一問題上一直處於被動。
不過,當日本共同社向該14家日本企業詢問了他們計畫如何應對,除松下公司拒絕置評外,其他企業均表示,並沒有與涉嫌受益於強迫維吾爾族勞動的企業直接展開業務。
14間公司中有12間公司回應,表示將停止或考慮停止與被發現使用強迫維吾爾族勞動的商業夥伴業務往來。而東芝表示有一家涉嫌使用強迫維吾爾族勞動的公司簽訂合約,東芝表示他們無法確認這些說法,但是已經決定在年底前與該公司終止業務。
12家日本公司中有3家日籍企業被證實直接有與使用強制勞動維吾爾人的中資合作,遭到美國政府的禁運。其中包含經營無印良品母公司,良品計畫株式會社(Ryohin Keikaku)。
無印良品態度模糊反覆,股價蒸發
無印良品算是被這一波影響最大的日本企業,因為他們過去就一直有宣傳他們的棉衣由新疆棉製造。因此當美國跟英國宣佈禁止所有新疆棉製品入境後,無印良品首當其衝。而無印良品在本次事件中的態度,其實也代表了日本企業在這一波中尷尬的處境。
無印先前的說法是,不向美國出口任何來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棉花產品,未來也會繼續確保遵守美國貿易法規。該集團從印度、土耳其、美國和中國等採購棉花,正密切注意包括美國政府在內的各國政府採取的措施。
至於對美國以外的銷售政策,無印良品表示他們有聘用法律顧問和第三方審計公司,確保棉紗符合國際勞工和人權要求。不過無印拒絕公開供應商資料,亦未有表示會停止向其他地區國家出口新疆棉產品。
所以,無印良品中國總部一開始(25日)先對中媒表示「並未拒絕新疆棉,仍有大量新疆棉產品正在銷售。」的說法是一致的。
不過無印良品一直對於是否有將新疆棉用於在日本和其他國家銷售的衣服的說法很模糊,就連《日經新聞》詢問時,該公司也不回應。僅表示會謹慎收集訊息,並盡職調查,以防止供應鏈中出現侵犯人權的行為。
其實外界想要知道的就是無印良品在中國以外的地區,像是在台灣、日本等市場,到底有沒有用新疆棉?要是一般人的想法,其實只要斬釘截鐵的說沒有,這事可能就結案了。但是或許是基於日本人謹慎的性格,無印良品的回覆是說他們在調查供應鏈中是否有用到新疆勞工、侵犯人權的問題,所以他們無法這麼快進行回覆。
坦白說無印良品的說法,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其實都沒有改變。但對於外界來看,卻感到模糊、說法反覆。似乎在日本國內輿論不是很好,後來無印良品總公司良品計畫(Muji)又於26日聲明表示,針對近期新疆有侵犯人權的相關報導「深表關切」。但是造成的結果又被解讀為將會不利於中國市場,Ryohin Keikaku東京的股價一天內蒸發掉229億日圓(約新台幣6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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